上海是一座国际大都市,也有着100多万的农业人口;上海有着全国名列前茅的三甲病院,也有遍布乡村的城市医生。浦东新区高桥镇北新村的周忠良就是其中一位,今年初,他被卫生部评比为“2010年全国优良农村医生”。
19岁当上“赤脚医生”
北新村处在高桥镇的一大片集装箱仓库、石化工厂之中,假如不是村民指引,很难找得到。周忠良19岁时被村支部提拔为大队“赤脚医生”,从医40年,他始终住在村里,药箱从不离身,“只有找得到我,都OK!”无论白天晚上,也不论春节假期,只要有人找他治病,他都能在第一时光赶到,仅药箱就背坏了10多个,记者面前的那个红色药箱也已应用一年多,左侧的搭扣已经破坏。
上世纪70年代,因一部红遍大江南北的片子,赤脚医生被人们唤作“春苗”。从那时候药箱伴着土壤香的“春苗”,到现在的执业助理医师,周忠良仍是保存着农夫的本质――漆黑的皮肤、毛糙的双手,话未几,但很纯朴,“从卫校毕业后,我拜了本地的名中医为师。”周忠良回想道,“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我本人种了七亩药材,红花、丹参、板蓝根、薄荷、半夏……”农村的常见病是腹泻、痢疾、感冒、久咳不止,周忠良自己制造上感糖浆、腹泻糖浆,靠着一把草、一根针,解决了缺医少药的问题,维护了全村男女老少的健康。
不愿分开乡里乡亲
跟着社会发展,乡村医生和其余人的收入差距越来越大,有人对他说:“凭你的聪慧才智跟人缘,下海后必定能赚大钱。”但周忠良却不愿丢下这份事业;近年来,随着征地改革,很多村民都进了城,可周忠良却不愿离开乡里乡亲,“全村一千多口人,还有一千多的外来人口,哪一户人家我没去过?哪一个人的弊病我不明白?”周忠良浑厚地说,“放不下,也走不开。”
前多少年,村里龚书记跟他开起了玩笑:“当初的村卫生室要尺度化改造,你不会电脑,我就只能换人啦?”没想到周忠良凭着一股韧劲,不仅学会了电脑,还把全体资料电脑化,树立了标准化治理模式,把村卫生室搞得语无伦次,“刷卡、看病、写病历、开医嘱,咱们比大医院便利多啦。”周忠良指着墙上公示的新农合轨制笑着说,“在村里看病报销80%,大医院只有50%,村里确定是大家看小毛小病、慢性病的第一站。”
如今上海正稳步推动公共卫生服务城乡一体化,将来的郊区村卫生室将会逐渐改制成“站”,纳入社区卫生服务体制,新一代的乡村医生将会登上历史舞台。然而在一定时代内,像周忠良这样的老“春苗”,依然会是医疗卫生服务系统的一支主要力气,在农村辽阔的舞台上发光发烧。
本报记者 金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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